汤和像

事因朱元璋命大将汤和攻台州

元末，朱元璋削平群雄，定鼎金陵（今江苏南京），国号大明，年号洪武。洪武元年（1368）九月，朱元璋命大将汤和攻台州，方国瑛败逃黄岩州。十月，汤和攻黄岩州，方国瑛溃逃入海中。同月，朱元璋命大将朱亮祖攻温州，城陷，生擒刘仁本（黄岩羽山人，方国珍军师）。

之后，朱元璋指挥各路大军对庆元（今宁波）形成包围态势。十二月，割据庆元、台、温三郡，守望东南、保境安民的方国珍被迫投降明太祖。朱元璋表面上对方国珍客客气气，封他为广西行省左丞，留居京师享福。但内心却对他高度警惕。据余鼎等修撰的明《太祖实录》记载，明太祖得方国珍降卒9200人，水军14300人，官吏650人，合计24150人。这24000多人都是方国珍从黄岩带出来的亲信和子弟兵，被明太祖改编、分散到各路军队中去。《明史》记载，汤和攻克台州和黄岩的两次战役中，俘获方部降卒24000人（大部分是黄岩人）。这样一来，黄岩就减少了近5万人。洪武三年，明太祖派靖海侯吴桢来台州收编方国珍旧部及船户共11万余人（大部分是黄岩人），迁往安徽凤洋等地。“朱元璋上台后的三四年内，将黄岩县约16万青壮年迁往安徽凤洋等地。”（见《台州市区历代诗词选注·前言》）的根据就在《太祖实录》和《明史》中。

明代黄岩人口流动中的第二次大迁出是在明成祖朱棣上台之后，为了加强对地主豪强的控制，明成祖将江浙等地的富户迁往北京周边的安徽、河北、山东等地。这次，黄岩是重灾区之一，被迁走的“富户近15万人”（见郑钦南《台州市区历代诗词选注·前言》），根据是《明史·成祖本纪》。参见池太宁等编《永宁江文化史话·凤洋花鼓的辛酸史》，中国文史出版社2008年版和池太宁《黄岩寻踪》166-167页，中国文史出版社2012年版。

之所以对上述两个问题产生疑问，我估计，除了对黄岩文史和《明史》知之不多外，对历史上的“户”的具体情况也不甚了解。中国历史上提倡三代同堂，四世同堂，一户人家五六个、七八个、十几个很普遍，多的几十个，甚至上百的也有。不像现在三口之家很常见。如果每户平均按5人计算，元初5万户就有25万人。据《万历黄岩县志》记载，洪武四年，黄岩县有68693户，人口323580人。洪武三年估计有40多万。迁出近16万人，还有30多万人。了解这一情况后，对拙书中“迁出近16万人”可能就不会感到奇怪了。《万历黄岩县志》载，永乐九年，黄岩县人口34862户，155375人。为什么人口会减少这么多？就是因为朱棣强迫黄岩富广近15万人北迁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