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青灯、一杯热茶,光亮中斯琴高娃把对母亲的依恋和感怀娓娓道来……最新一期的《朗读者》以“眼泪”为主题词,邀请到著名演员斯琴高娃、导演陆川、冻土科学家张鲁新、粉红丝带志愿服务队创始人张家敏、丁一舟夫妇等嘉宾。
斯琴高娃朗读让董卿泪奔
斯琴高娃朗读的是贾平凹的散文《写给母亲》。朗读前,董卿问斯琴高娃,最近一次哭是什么时候,她说没有哭过,大家都笑了,读完后,观众哭了,董卿哭了,她在台上也泣不成声。
“现实告诉我,妈是死了,我在地上,她在地下,阴阳两隔,母子再也难以相见,顿时热泪肆流,长声哭泣啊。”斯琴高娃字正腔圆的声音,带着每一个人进入了那样的场景,观众热泪盈眶,董卿失控到背对观众掩面哭泣。
关于自己的母亲,斯琴高娃在节目中说,母亲一直是个重要的角色。五岁失去了父亲,从小便由母亲一手带大。1964年,内蒙古歌舞团招收演员,斯琴高娃被推选为参加全国汇演的演员,还和众多演员一起被毛主席接见了。这次汇演结束后,内蒙古歌舞团让斯琴高娃回家办入团手续。这时斯琴高娃却连去呼和浩特的路费都没有。母亲吴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送女儿去歌舞团。为此,她以40元的价格卖掉了家里仅有的两只羊,这才凑齐了斯琴高娃的路费。这一年是1965年,斯琴高娃16岁。
斯琴高娃14岁登台,纵横影坛50多年,从粗俗泼辣的虎妞、雍容大气的西北老太太、底层小人物的党员二楞妈到康熙皇帝背后贤德的孝庄皇后,无数身份地位迥异的母亲角色被斯琴高娃演绎出“一人千面”的境界。连董卿都调侃她说,好像她一登上舞台,就在饰演母亲。“无论演哪一位母亲,都能让我想到自己的母亲。”她说。
陆川:原本是来做幕后的
陆川导演的《可可西里》就曾获得东京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等奖项,并在国际上获得了巨大影响。他在这部电影上进行了格外创新,拍摄了在当时中国电影领域还属于空白状态的自然电影。为了这部自然电影,他经历了非常难忘的艰辛日子,更发生了许多属于自己的感动。
近日,在央视节目《朗读者》中,陆川再度提起那段发生在可可西里的往事,他坦言:“《可可西里》是拍人的。”并朗读了一篇《藏羚羊的跪拜》,引发观众的热烈讨论。在之后的采访中,除了《可可西里》,陆川还聊了不少有关《朗读者》和个人作品风格的问题。他透露,自己认识董卿已有多年,原本董卿找他来是做幕后工作,之前为了逃避上这个节目还耍了不少赖。
深晚:这次在节目中您朗读了一篇《藏羚羊的跪拜》,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觉得当时在可可西里的那段经历有留下什么影响吗?
陆川:可能最大影响就是我对自然的一种敬畏之心吧。敬畏环境,敬畏自然可能在书本上读到过这种概念,但并不是真正自己内心的一个信仰,等走过了可可西里之后,经历了一切,然后在藏地见证了很多东西之后我们对环境的敬重和敬畏之心,可能就根植在我内心了,这个习惯一直保存到现在。我记得有个地方政府找我去做一个演出,我去看了一下之后,跟他们说这个演出可能会把植被、水源和当地的人文生态彻底改变,最后我放弃了这个项目。我觉得这跟我的信仰有冲突吧,所以没做。
深晚:从你的作品来分析,一点都不类型化,而是跨越了多重题材,你很排斥套路吗?
陆川:可能确实内心比较不喜欢套路的东西。从小家里的教育,我父亲就说求新和创新。新颖,一直是很高的一个评判,对一个作品来说。所以我自己在做的时候也一直在求新,可能有时候也求大了,但创新或者求新这事儿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事,如果没有这个,可能就会觉得做电影没有意义了。
深晚:这次怎么想到来参加《朗读者》这个节目,对节目有什么评价?
陆川:其实我认识董卿挺早的,我觉得她真的是博览群书,作为一个知性的女性,当之无愧的才女。我对她阅读量感到非常诧异。她当时找我来做这事儿时,就是来做策划的时候我听她讲的事儿。实际上我还挺为她担心的,就是会不会有收视率啊,会不会好看啊。我是看着她怎么一步步把事儿做到今天这个样子,当整个舞美设计完成,我们去彩排时,我才真正懂得了她想做一件什么事情。
深晚:节目里董卿说你是一个泪点很低的人,你在拍摄现场也会流泪吗?
陆川:我确实是一个泪点很低的人,主要喜欢流泪的场合是看电影,各种电影我都会哭。前段时间看一个电影儿都会情不自禁,一下眼泪就下了。所以我一般看电影时特别特别喜欢一个人,不愿意让旁边有人看着。去年有一个纪录片,讲孕妇的,然后在飞机上我就看到孕妇在生孩子时差一点就过去了,当时也是看得非常感动,然后飞机上空姐来回走看着我觉得奇怪,这男的干吗呢,对着电脑哭。这生活中还行,很少哭,就看电影儿是个泪点奇低的人。 |